【维勇】 Yuri on eyes 11


##基本上依照动画番时间轴移动,私心添加小互动以及......(微笑)

##维克多视角

##我所理解的维克多

##以上都可以的话,请往下  \(´♡`)


  时间就快到了,维克多还想不出要对勇利说什么安慰的话,勇利自己就抽抽噎噎地抹干眼泪,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走吧!」维克多揽住勇利的肩膀,心跳得很快,生怕会被拒绝。

  勇利不发一语,像平常一样走着,只有发红的眼眶与鼻子泄漏他曾经哭过,在登上楼梯,维克多突然轻轻地对勇利说:「勇利一定可以拿到金牌,我一直都相信勇利做得到喔!」

  「我知道啦!维克多你可以不要用教练的口气跟我讲话吗?」勇利不耐烦的语气大吼,不过表情很快就软化了,别过脸,小声地说,「抱歉。」

  维克多也别过脸,不敢看勇利的表情,他怕在勇利的脸上看见对他的反感,放下环抱在勇利手臂上的手,他轻轻地说,「不,没事。」

  他们沉默地走进会场,维克多很挫折,他忍不住想,要是雅科夫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勇利抽面纸擤鼻涕,正当他想伸手接过去的时候,勇利故意错过他的手,往旁边丢,他伸手接住。

  还好没有掉到滑冰场上,不然就麻烦了,维克多低头半挂在围墙上这么想。

  此时,他突然感觉到勇利戳他的发旋,接着拍了他的头顶一下。

  他摸摸头顶,抬起头的时候,勇利已经滑到场中央准备要开始了。

  所以这是和解了?

  维克多不敢确定,他看着滑冰场上的勇利,带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笑容,滑着曲子,肢体很放松,虽然跳跃还是发生失误,但表现出来的感觉很美,而且越来越好。

  勇利都没睡,不知道后半段的跳跃撑不撑得住?就算体力再好,也还是很累人的吧?

  他看着勇利意外地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跳跃,虽然有时候跳得不好,但是很努力,很努力在后半仍然维持很优美的步伐,很努力实现他们训练时所共同讨论的想法,很努力,在最后跳了一个4F,在曲子演奏到他的名字的时候。 

  勇利为他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感动,彷佛在用曲子告诉他,我一直都看着你,所以现在请你也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吧!

  维克多紧紧摀住脸,才能遏止想落泪的冲动。

  原来我们都不是一个人独自在冰上滑行。

  他朝着等分区疯狂奔跑,看到的是勇利微笑的脸,说着:「你看我滑得很好吧!」

  对着勇利飞扑过去,虽然用手臂遮挡,不过还是在全世界面前亲吻了勇利,他笑着说:「要超越你刚才给我的惊喜,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到了。」

  勇利响应他的,是一个默契十足的微笑。


  「勇利,要到俄罗斯了,你紧张吗?」维克多提起行李时,转头往勇利的方向问,「想顺便去我家看看吗?」

  维克多感觉到一只拉住他大衣下摆的手,勇利注视地上明明没有任何物品的一点,对他说:「时间会来不及吧?我…我会加油!」

  他将手放到勇利紧紧攒着他衣服的手掌里,牵手的力道很坚定,他说:「我会期待的喔!让家乡看我的勇利的表演,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勇利愣愣地注视维克多,过了很久才用力点头说:「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

  「好棒!我就喜欢这样。」

  维克多牵着勇利向前走,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姿势别扭,不过却在距离旅馆门口不到几步时,对勇利说:「等等勇利先去登记入住,然后回房间休息吧!」 

  俄罗斯本地的记者聚集在旅馆大厅,好不容易才让勇利一开始就有斗志,还是不要让他们接触好了,勇利实在太容易受到外界影响了。

  「为什么?」勇利露出不满的表情,牵住的手掌一瞬间紧握,「你要去哪里?」

  维克多没有发现勇利这时候的情绪改变,靠到勇利耳边说:「旅馆大厅充满了记者,他们很凶猛喔!要是问起你怎么把我拐跑的,勇利打算怎么回答呢?」

  勇利的耳朵尖不知道是因为维克多的呼气还是这样暧昧的话语而发红?刚才的气势完全消失不见,他抢过维克多的行李箱说:「那我去登记入住了。」

  维克多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轻轻地说:「结束了马上去找你。」

  记者的烦人一如既往,不过维克多早就已经有一套应对他们的模式,不管其他人怎么问,他的回答都将答案引导到,请期待胜生勇利的表演,关于我的部分无可奉告,直到有人问他,会不会想与勇利站在同一个比赛场上?

  他露出微笑,首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跟他一同站在比赛场上的勇利,与现在他当教练的勇利不是同一个,他比较喜欢他当教练时的勇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光彩夺目,非常美。

  所幸尤里经过大厅,他迅速地转移话题,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想不到离开了将近一年,俄罗斯仍会在赛场上高喊他的名字,他兴奋地朝所有人挥手,感谢大家的支持,不过勇利却在这时候拉住他的领带,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表演已经开始了喔!维克多。」

  「嗯,是呢!」一大早就见到这么热情的勇利,真是让人兴奋,嘴角不经意提高。

  「安心吧!我会让全俄罗斯见识我的爱。」

  勇利在俄罗斯的Eros是他目前为止状态最好的一次,简直就像去见对方父母必须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那样,不同于过去的柔和纯净,是俄罗斯人所喜欢的绚丽凛然,随时可以昂首战斗的样子。

  怎么有人表演同一套节目都能让他有不同的感受呢?怎么会有人每见一次就多喜欢一点呢? 

  全场的观众起立欢呼,如同赞成他们的结合,而维克多连赞赏的词汇都匮乏,只能说出一句:「完美!」

  喜欢勇利在滑冰场上的无所畏惧;喜欢勇利动摇时,下意识寻找他的目光;喜欢勇利对同样事物看法相同的默契,如同现在看见尤里全力的Agape,他们四目相对,连打从心里的称赞都是同样的语句与节奏。

  最喜欢勇利不断努力朝他奔跑过来的样子。

  他忍不住亲吻勇利的冰鞋,感谢这双努力的脚,它们让勇利散发无与伦比的光彩。

 

  他还在期待着自由滑的勇利,没想到却在勇利接到一通电话以后陷入两难。

  勇利对他说:「维克多,你立刻回日本,明天的比赛由我一个人来滑。」

  「不行。」

  虽然不知道勇利为什么现在叫他回去,但是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是不行的,在这个争夺总决赛名额的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先回去?

  「马卡钦偷吃温泉馒头梗在喉咙里,虽然已经送到医院了,但是……总之你回去就对了!我一个人没问题!」

  勇利说的话让他瞪大双眼,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事,事情涉及马卡钦,他陷入挣扎,他突然发现他无法做抉择,一个是他十几年来最重要的家人,一个是现在不能没有他的勇利。

  他心里的位置很小,只放了这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过他现在却必须为了保住一个而舍弃另外一个。

  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要失去任何一个?

  维克多思考很久,发现他好像没有任何办法,于是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最糟的一面,马卡钦已经被送去医院,牠很可能不会有事,还会在那里等待,就如同牠过去一直以来的等待一般。

  「勇利,你刚才说马卡钦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对吧?」维克多皱起眉头,不去想脑海里马卡钦信赖的眼神,「没问题,医生会把牠治好的。」

  勇利认真地看着他说:「可是你必须回去。」

  手指上似乎浮现出马卡钦的体温,似乎听到了马卡钦的叫声,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再也摸不到了?不行,不能想。

  「都说不行啦!」维克多扶额,想叫勇利不要再说了,不要再动摇他的决心。

  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雅科夫,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将勇利托付给雅科夫。

  雅科夫一定是一个比他还要好几百倍的好教练,他是真的这么相信。

 

  抵达兽医院之后,手术已经完成,马卡钦因为药物作用而沉沉睡去了,他立刻松了口气,摀住脸,他以为如石块般沉甸甸的感觉会在见到马卡钦安然无事后离开他,但是并没有。

  他还记挂着勇利。

  真利小姐对他道歉,说她没有看好马卡钦,他摇摇手,感谢她将马卡钦送到医院。

  陪着马卡钦,他脑海里都是勇利的影子,这好像是他们近八个月以来,第一次距离这么远。

  焦急,担心,惶惶不安,他第一次这么坐立难安,真的要他说出这些感觉产生的原因,他无法分辨,只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

  这是从没有过的经验,他以为他早已习惯到处漂泊,适应各个国家,各种风土民情,没有什么能影响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所体验的恐惧吗?勇利。

  确实会,让人失常。

  离开勇利,他发现不只勇利不能没有他,他也不知道在何时,早就离不开勇利了。

  他无法等待电视转播,守在网络前看直播,而直播时常断线,他只能按着F5,速度越来越快。

  维克多从没有这样过,失去所有能力,只能用眼神守护着谁的感觉,他开始思考,勇利之前看着他的眼神,是不是就是这样?祈求着场上的那个人,朝他抛过来一眼并不存在的留恋。

  不,对于勇利来说,他并不是不存在的,他在勇利的每一个步伐与跳跃,看见他们练习的每一个场景。

  勇利是想着他的吧?这样不断失败的跳跃。

  维克多谴责因此而莫名欢喜的自己,却压抑不住涌流而出的喜悦。

  我也想你,勇利,我想你了。

 

  勇利确定拿下总决赛的名额,他以为他要兴奋,但他只是急迫地查找勇利的班机时间,接着到机场等待。

  如果今年不行的话,明年也可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这样的想法浮出脑海,而他却欣然接受,不做任何抵抗与反驳。

  马卡钦汪了一声,他抬头透过玻璃墙见到勇利,他想他应该要对勇利露出笑脸,先说一句完美!不然就是优雅地鼓掌,露出会让勇利害羞的魅惑微笑。

  但他只是看着勇利,急迫地奔跑,像找到自己的半身,像找到归乡,分离每一刻都焦躁难耐。

  此时勇利对着玻璃墙,露出一样的表情,跑得一样急切,那就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维克多用力抱住勇利,感受勇利的体温,他不想放手,他希望勇利需要他,他希望他能做得更好,不想把教练的位置让给任何人,他将脸埋在勇利肩膀,宛如叹息着说:「勇利,我一直在思考作为教练,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我也在想。」

  勇利的语气很动摇,但是下一秒却推开他,他想问为什么,勇利却提前一步说话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在引退之前,我就拜托你了。」

  他注视勇利只映照出他的身影的眼眸,闪闪发光,那样的神态让他忍不住亲吻勇利的无名指,温柔地说:「好像求婚一样呢!」

  维克多再次伸手拥抱勇利,而勇利没有拒绝。

  「勇利永远不引退就好了呢!」好想跟勇利在一起久一点,更久一点。

  「一起拿金牌吧!」 

  嗯,一起,拿到很多很多的金牌吧!

 

  最终总决赛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到旅馆之后,勇利时差调不过来,一直在昏睡,维克多为了不打扰勇利,没有打开灯,他就坐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勇利,也丝毫不觉得厌倦,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人生中的大考验扑面而来。

  睡得很熟的勇利蜷曲得像只虾米,轻轻喊了一声:「维克多……」

  「什么事?」维克多以为勇利醒了,坐到勇利床边,抓住他伸出来的手掌。

  勇利没有响应,只是将他的手拉近脸颊磨蹭,他猝不及防被那样的力道一带,整个人差点扑到勇利身上。

  手掌上感觉到的是勇利柔软而温暖的脸颊,一股暖洋洋的柔和气味不断传到鼻腔,是专属于勇利的气味。

  「勇利?」他轻轻叫了一声,但是勇利依然没有醒来,只是朝他的怀抱里钻进去,「你这样是犯规的啊……」

  维克多感觉到他的某个部分正在缓缓苏醒,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抽回来,并且顺手拉好棉被。

  在这里洗冷水澡似乎会很吵呢!还是去游泳好了。

  不知道游了几圈,他心满意足地漂浮在水上,刚好克里斯拿着酒过来,一如既往地说服他回去参赛,而他没有正面响应,只是以朋友的身分在与克里斯消磨时间。

  算算时间,勇利也应该醒了,就算不醒也要把他叫醒,否则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十二月的巴塞罗那也很冷,刚从泳池起来就忍不住发抖,他包着浴巾火速往房间的方向前进,踹开大门打开灯,朝勇利高喊:「好冷好冷!勇利帮我放好浴缸的水啊!」

  接着朝看起来暖洋洋的勇利飞扑过去,听见耳边勇利高喊:「好冰!好冰!别抱过来啊!你们两个!」

  这种温度,他最喜欢了!如果克里斯不在旁边就更好了呢!

 

  隔天的练习时间,他跟勇利讨论好跳跃编排更动,建议他先回去休息。

  「事到如今,别说那种教练腔的话啦!」

  维克多心想,是不是我说话的方式真的有问题?怎么勇利老是觉得很不耐烦呢?他仔细想过刚才所说的每个字,确定都没有什么问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是第一次来到巴塞罗那,带我去观光啦!」勇利带着些微撒娇的语音说,还露出一个依赖的微笑,他忍不住也陪着勇利露出笑容。

  「包在我身上。」

  维克多依照勇利的要求带他去圣家堂,接着去吃一直在他口袋名单中的海鲜炖饭,最后去加泰隆尼亚国家美术馆,魔幻喷泉的水舞真的很壮观,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勇利还是看得发出赞叹声,眼睛睁得很大,一直闪烁着光芒。

  他看着映照在勇利瞳孔里的水舞,也觉得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水舞表演了。

  走回去的过程中,维克多沿路买东西,直到勇利终于走不动,坐在椅子上才停下来。

  维克多这时候想起勇利的生日好像要到了,回想起先前他的西装还有领带,果然连想都不想再想起,他拉起好似休息够了的勇利,往服饰店跑,说着:「我买西装给你当生日礼物吧!记者会时的西装领带最好还是烧了吧!」

 

  逛了一天,在清点物品时才发现坚果好像掉了。

  他们顺着街道一路找回去,完全都找不到,他对勇利说:「算了,你累了吧?」

  其实坚果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对他来说,什么掉了都没有关系,虽然会觉得可惜,但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动想要找回来,对他来说,勇利没掉就好了。

  不过勇利很坚持,最后他们一声不吭地逛圣诞市集。

  勇利这时候在想着什么呢?好像勇利喝过酒会比较坦率,于是他问勇利:「要喝一口热红酒吗?」

  「比赛前我不喝酒的。」

  他只好继续陪着勇利,直到勇利进入一间首饰店买对戒。

  勇利是买给谁的啊?不是没有恋人吗?不会是因为看起来很便宜所以先买了吧?

  完全不懂勇利的想法。

  直到路过教堂,勇利突然停下,维克多也跟着停下,看着勇利拉起他的手,脱下手套,将刚才买的其中一个戒指戴到他右手无名指上。

  在俄罗斯,婚戒是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勇利戴上戒指,没有抵抗,或许他根本不想抵抗吧?他只觉得,想做的事情被勇利抢先一步。

  虽然他知道亚洲国家的婚戒好像是戴在左手,他还是很高兴。

  勇利的左手,等到他正式求婚再戴吧!

  「明天要滑出,让我坚定说出最喜欢勇利的表演喔!」

  他所知道的最接近金牌的快捷方式,也就只有这个了。

 

  巴塞罗那的海港有着熟悉的海潮声,清晨的薄雾笼罩了晨曦,景色一片朦胧,海鸥的声音让他想起长谷津的海边,他与勇利时常路过的那片海。

  维克多对着海,脑海里浮现的是记忆中的那片海,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着微弱的日光,像勇利的眼睛一样闪闪发亮,维克多忍不住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幸福微笑。

  被套牢的感觉其实不坏,他这么想着。

  这时候突然有人猛踹他的背脊,他转头一看,是尤里。

  尤里不满地说:「维克多.尼基弗洛夫已经死了。」

  或许吧?死了就死了,他不觉得可惜,但尤里说勇利不好,他不想听。

  他伸手紧握尤里的下巴,双眸露出锐利的光芒,像狮王在审视族群里的小狮,他想起过去总是跟在他背后打转的尤里,现在的尤里已经真的长成俄罗斯的冰上猛虎了。

  离开俄罗斯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无论他,或尤里,或勇利,都获得改变,他相信这是好的改变。

  「令人想起长谷津的海呢!这里。」

  「我也这么想。」

  失去的羽翼的海鸟拥抱海潮,而终将在海潮的怀抱中沉沦至底。

 

  总决赛勇利是第一个。

  自从戴上戒指之后,总是在比赛前就焦虑的勇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着坚定眼神的勇利,他散发着自信与想法,勇于挑战,反而是他,紧张得心脏都要爆炸了,难道这对戒指真的是魔法戒?他们的感觉互换了吗?

  如果互换,那就太好了。

  维克多亲吻戒指,祈祷勇利的强大。

  他数着勇利成功的跳跃,兴奋与紧张彷佛薄喷而出,他看着勇利一步一步完成Eros,期待他跳出4F的那刻,但跳跃之后却手扶冰了。

  想必勇利一定非常懊恼吧?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维克多没有说任何话,一如约定那般陪在勇利身边。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能支撑下去,不过认识勇利之后,新的情感从勇利身上传过来,他发现过去他所认为的弱小,并不是真的弱小,而那些柔软的情感,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他发现两个人的力量更加不可思议,而勇利正想对他证明这一点。

  接下来要给勇利什么呢?他想要继续维持两个人的坚不可摧。

  看着勇利独自应对媒体也能侃侃而谈,他静静地离开,留给勇利一个能够阐述的舞台,留在那里他一定会忍不住靠过去,再怎么喜欢,每天不留余地的生活应该也会让人反感吧?

  他走上看台,看着尤里的Agape,他果然没有看错,尤里很好地演绎了Agape,他是由衷感到开心,像看到总是跟在背后的弟弟终于长大成人,走向自己的道路,他感觉到充斥内心的喜悦还有一丝丝离别的伤感。

  尤里的Agape刷新他所留下的世界纪录,过去他曾想过,他的纪录有一天必定会被新的选手覆盖,因此他在滑冰场上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希望把这个期限延长。

  不过现在亲眼看见纪录被刷新,他以为自己会不甘心,但似乎没有,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好像无所谓,反应并没有想象中激烈。

  那必定是因为,这早就已经不是他最想做的事了吧?

  他想做的是什么呢?

  「坐着看吧!」他对过来找他的勇利这么说。

  维克多看着场中的选手,找到他们的优点,思索着有什么是可以给勇利的呢?有没有什么是勇利可以用的呢?

  他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那是在比赛场上的他无法看到的。

  

  「维克多,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回到旅馆的路上,勇利的表情很沉重,脸上像掩盖着散不去的阴霾,会不会是因为今天的短节目表演不理想而想要讨论编排?还是在担心自由滑也没有办法做好呢?

  「好,开心一点嘛!自由滑再好好表现就好了。」维克多揽住勇利安慰他。

  勇利别过脸,表情变得更加难过了。

  他注意到勇利的情绪变化,没有再开口,等到洗完澡后,他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勇利做出什么,哪怕是在他眼前大哭,他都不会再惊讶了。

  他对坐在床边,看起来好像准备好要诉说的勇利说:「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就在这次总决赛结束吧!」

  结束什么?维克多不懂得勇利现在的话指的是什么。

  「维克多已经为我做得够多的了。」

  为什么勇利说这种话?他一直觉得他做得不够多,直到今天也还在找有什么可以为勇利做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多亏你,我才能付出全力挑战自己的最后一个赛季。」

  为什么是最后一个赛季?勇利你还想继续滑不是吗?他在勇利的表演里看得很清楚,勇利想要挑战更好的演出,这就决定要引退了?居然就这样没有讨论,擅自自己决定了! 

  「一直以来非常感谢你,维克多,辛苦你当我的教练了。」

  勇利的语气很坚定,他知道勇利是认真的,认真地告诉他,我们解约吧!我们分离吧!我不再需要你待在我身边了。

  为什么勇利能将分离说得如此干脆?

  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照耀下仍旧闪闪发光,这个光芒显得格外讽刺,他似乎被晃花了双眼,眼泪完全克制不住地掉下来。

  为什么勇利要在他舍弃一切的时候说出这种话?这样不就让这么做的他显得非常可笑了吗?

  「唉,没想到胜生勇利是个如此任性自私的人。」

  「是,我是做了一个任性自私的决定,我要引退。」

  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胜生勇利的世界从来都不需要他,他只是勇利生命中的过客,他曾经以为两个人一起做的事,不过就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说什么希望维克多就是维克多?在他心中占据一个位置之后就浑然不觉地离开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大话?

  他放任眼泪淌流,完全无法思考,他看着勇利拨开他额前的浏海,冷冷地问:「勇利,你在做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原来维克多也会哭啊?」

  他伸手挥开勇利,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怒气:「我是在生气!」

  「不是维克多你说到总决赛为止的吗?」

  「我还以为你会更需要我的力量。」

  「维克多不回归赛场吗?我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自己引退却要我继续比赛,亏你说得出口啊!」

  啊啊!原来勇利看着的一直是那个在冰场上绽放光芒的维克多吧?不是原本的维克多,也不是身为教练的维克多。

  那这样为什么要将他从俄罗斯叫过来?为什么要在他终于觉得胜生勇利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才决定离开?

  他将勇利推倒在床上,那个瞬间他是决定要揍勇利的,居然玩弄他的感情!但是看着勇利的眼睛,他放下手,转身换衣服。

  房门被他甩出巨大的声响,勇利在背后叫他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听见了而没有回应。

  维克多在街上快步行走,接着由走变跑,他不知道要往何方,只是顺着道路前进,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失去了目标。

  无意识间,他又到达那片海,那片海潮声与长谷津的海一模一样的海,他们在那里放过烟火,说过话,奔跑过,笑过,也爱过。

  他曾经以为那是他的抵达。

  此刻他只觉得这份记忆分外可笑,那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珍惜。

  维克多拔下手上的戒指,抓在手上,朝海中扬手。

  他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落水声,因为挥动的手臂直到放下都没有打开。

  他还是,舍不得。

  维克多用力握住手中的戒指,戒指陷入掌心之中,留下一个环形的印子,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只觉得冷,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所有他所珍惜的,珍贵的事物向外止不住地流出去,只有冷风猛烈灌进来,那样彻骨的寒冷。

  他将紧握的拳头压在心口,似乎以为这样的动作就可以阻止蔓延的冷意,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勇利,为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

  他在海边吹了一夜的风,直到海风将他吹得只剩下空空的壳子才回去。



17 Feb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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